第(3/3)页 全场死寂。 “云知夏”三字,竟成了炼药阵眼?! 高台上,云知夏眸光一沉,寒如霜刃。 她指尖微动,袖中银针悄然滑入指缝。 有人想借天下残者之手,以共情诊法为引,将她一身药魂炼化为续命丹引——这哪是害她? 这是要剜她心火,燃他人长生路! “好一招‘借灯焚塔’。”她冷笑出声,声音却冷得像从冰窟里捞出来,“可惜,你们忘了——我教他们的,从来不是如何听话地制药,而是如何听懂药的痛。” 她目光扫过三人——断腿的根僧、聋儿小愈、皮肉溃烂的白枯禅。 “根僧!”她喝道,“以腿为笔,书《解魇真经》第一卷,我要让天地听见正音!” 根僧不语,只将铁拐重重顿地,转身走向石台。 他撕开麻布,露出那截早已麻木的断骨,蘸起浓黑药汁,一笔一划,竟在地面刻下经文。 每写一字,断口便渗出血珠,混入墨中,字迹斑驳却力透石缝。 “小愈!”云知夏再令,“以足辨毒源,追那魇笔行走轨迹!” 小愈闭目蹲地,十趾张开如爪,轻轻贴上泥土。 她身体微微震颤,像是在承受某种无声的冲击。 忽然,她右脚猛地一勾,指向西南方向——那里,一缕几乎不可察的阴风正缓缓流转。 “白枯禅!”云知夏最后一声令下,“以皮感气,绘风脉流向!” 白枯禅深吸一口气,解开衣襟,露出半身溃烂的皮肤。 他缓步向前,将伤处迎向风来方向。 药毒蚀体多年,他的皮肤早已失去知觉,可正因如此,反而成了最纯粹的‘药感器’。 风拂过溃面,细微的温差、湿度、气流偏转,尽数被那层死皮记录。 他抬手,指尖蘸血,在空中缓缓勾画。 一道扭曲却精准的气流图逐渐成形——风绕石、穿林、折返三次,最终汇聚于药墟西南角一处废弃药井。 三人合力,一图渐显。 忽然,根僧笔下一顿,地上经文最后一句赫然浮现:“魇由心起,逆则归本。” 西南风骤转! 一道焦黑残片自天而落,如被无形之手送来,直直飘至云知夏面前。 萧临渊一步上前,袖袍一卷,将符片稳稳接住。 他低头看去,指尖忽地一颤。 那残符上仅存半句咒文,墨色暗红如血: “……血祭可续……” 而那笔迹,苍劲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扭曲——竟与他当年所中毒蛊的封印咒纹,出自同一人之手! 他眸色骤深,望向药墟深处那株千年药心根的方向,声音低得几近呢喃: “原来如此……有人,想用你的命,续我的命。” 第(3/3)页